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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时马拉松] 风雨彩虹(下) ———— 七哥参加北京24小时轮滑赛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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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15 14: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14057 于 2017-9-23 18:33 编辑


    一阵敲击车窗的声音把我弄醒,是徐老师。“七哥,伊菲儿来了,吵着要找你,跟你一起滑呢!”我看了一下表十一点多,说明我睡了有二十分钟,感觉很清醒。我这回没犹豫,人家美女伊菲儿都找上门儿来了,必须上场!我起身,抱起线毯,夹着家常的大枕头,锁好车,跑着回到大厅。穿戴上装备,速滑鞋、围巾、头盔、护膝、护手,在腰包的水瓶袋里插进一瓶农夫山泉,腰包带儿上绑上头灯和闪光灯。大范见我要上场了:“七哥,我骑车陪你熟悉一下赛道。”大范可是这次赛会的主席啊,真够意思!“好!谢谢大范。”这下我更有底了。在候赛区,我看到了我们东盟的一姐,很高兴地跟她聊了起来。她这是下班后回到家吃完饭,安顿好家务才开车赶过来的,所以这个点儿才到。明天早上还要赶回去上班。正如徐老师在多年前说的,‘有的人玩轮滑就跟抽大烟似的,有瘾。’这烟瘾犯了,啥事儿都能做出来。好像当年刷盟的‘南北刷’(从三亚滑到漠河),就是王书他们烟瘾犯了的结果。

    “这是哪个队的来了?!”雨夜里,每当有运动员的身影在远处刚出现,在接力区就能听到这样的提醒声,后来简化成“这是谁的?”每当听到这个提醒,接棒者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个提醒太重要了,相当于部队作战时的预先号令。可贵的是,他是对所有参赛队。更可贵的是,这个声音在比赛的大部分时间里一直都在,直到第二天我才看明白,这个声音只出自一个人,出自我特别熟悉的朋友——暮笛(网名)。这次他好像是跟随石榴花队来的,按他的轮滑水平,理应是上场选手,后来听说他膝关节手术了,还没完全恢复。这也是个刷盟老炮儿,我们认识也有七、八年了。那年刷盟南北刷时,他还陪着王书和老丁从天津滑到山海关。他这次来,看架式是给石榴花队当志愿者,可是他当着当着就当成了所有参赛队的志愿者了。

    我辨别出是王导滑过来时,我滑向了接力区,待他快接近时,我猫腰发力猛蹬了几下,速度起来后,正好跟王导平行,我伸出手,五指张着,当他把接力棒塞到我手中时,再一次蹬腿发力,冒着秋雨滑向黑咕隆咚,满是积水的赛道。这时我听见后面伊菲儿喊着:“七哥,你等等我呀!”我没有犹豫,加力向前,开赛以来的内疚和郁闷,随着每一次的蹬地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后来听说人家逍遥在跟伊菲儿同棒时,是拉着一姐的手滑的,还聊着天,真仗义,有风度。可面对队友这么不容易争来的成绩,我怎么能挥霍呢?但是,把一个多年的朋友,还是女孩儿一个人扔在类似荒郊野外的赛道上,这实在不是我的风格!在此我向一姐真诚地说一声:对不起!

    雨还在下。大范骑着车紧随我身边,细致地向我介绍着赛道的情况,并不时地提醒着:“七哥,前面那个坡上去后要慢一点,拐过弯就是大下坡,坡底还是个急弯。”“七哥,这里是赛道的制高点了,这以后基本上都是下坡了,还有几个弯儿得注意。”“七哥,。。。。。。”大范跟了我两圈儿,这两圈,我是试探着滑的,下坡时我还带着T刹。甚至有几个上坡的弯,看不清路,也带着T刹。第三圈儿我就没用T刹了。这个赛道是专为自行车设计的,比一般的绿道要宽得多,约有十米左右,是一条长二点五公里的环形路。可能是为了增加趣味吧,赛道以弯道和坡道为主。弯儿很急,那种回头式的弯儿不少。大范说,整个赛道共有七十二个弯。嗯,跟齐天大圣的变化弄个平手,指示弯道的标志一个挨着一个,不知是大范他们整的,还是原来就有的。赛道坡不算陡,还没有能让我腿发抖的。下了一天的雨,能积水的地方都积了水,而且是能积多深就积了多深。我开始的几圈,只注意了坡和弯儿,选路时没注意水,有时滑到水里,阻力很明显,一下子就慢了下来。自行车可能没有晚上骑的,整个路没有路灯。为了解决照明,大范他们想的很周到:每个参赛选手都配发了头灯(含电池),在赛道上安放了几台发电机,带动着几盏暂设的路灯,在关键的几个弯坡合一的地方还各放了几辆汽车,开着大灯,把关键的地方照得通亮。应该说,亮度虽然还是不尽人意,比赛还是可以进行的,搁上谁办比赛,这也是最好的效果了。但有些地方还是伸手不见五指,张嘴看不见自己的牙。候赛时,有一个操着浓重的天津口音的哥们儿说:“我是越滑越瘆得慌,看哪都黑呼呼的,头皮发麻呀。”也是,大家速度不一样,在赛道上常常是谁也看不见谁。在这风高月黑阴雨交加的荒郊野外的三更半夜,做多了亏事儿的,真得小心点儿,呵呵。

    也可能我平时轮滑都是在天黑以后,所以很快地我适应了场地,对赛道的弯和坡有了预见,还能尽量的选择无积水和积水浅的路线滑了。赛后的数据统计,我滑的最快的一圈,就是在半夜十一点五十几分滑的,不到六分钟。

    我的投入战斗,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我队第一梯队的体力压力,四个队员从开赛滑到现在也有六个小时了呀!我上场后,皓杰和逍遥退出比赛休息。由我、刘明、王导值赛,他俩其实也很疲劳。我上场就想好了,无论怎样,他俩就是都回去休息了,我也要坚持到天亮,坚持到徐老师投入战斗!徐老师在赛前布置战术时说过,‘这个比赛,不怕慢,就怕停,要始终有人在场上滑。’我的出现更重要的是,使朋友们的士气受到很大的鼓舞。你想啊,四个队员在雨中、夜间,拼命的滑,浑身湿透,疲惫不堪。而队长却躺在屋里休息,这严重违背了我军的官兵一致的优良作风,士气一定会受到影响的。我带了半辈子兵,从来没有这样过,这也是我郁闷内疚的原因。我想,中国老兵队,不只是一个响亮的队名,也是一种军人传统和精神的延续。

    刘明说:“七哥,你是我们的精神领袖,有你在,我们什么都不怕了,你说咋滑就咋滑。”他还告诉我,阜新队跟咱们速度差不多,他们跟咱们商量,只要咱们回去休息,他们也马上回去睡觉。我说:“咱们不管别人,该吃,吃!该喝,喝!该滑,滑!爱谁谁!”其实,从我上场到比赛结束,我根本不知道也没关心跟阜新队的战况。后来看徐老师的文章,我才知道原来比赛如此精彩。

    我们三人的顺序是:我——刘明——王导。频率是一圈儿一换。每圈滑下来,我们还要在徐老师设计的成绩表中,在自己的名下划个勾,表格看上去挺复杂,但我能感觉到它很科学,有时间,有距离,有圈数。赛后的统计分折,它起到了特别重要和有趣的作用。我视力不好,开始计了几笔,都没整对,后来就统统由朋友们代劳了。也是,这哪是队长干的活儿呀!

    在阴雨的夜里,我们仨一圈一圈地滑着,辛苦吗?不!我总的感觉还是好玩儿,还是享受。当我适应了赛道情况后,觉得这个赛道很有意思,首先要记住两个坡,一个是出发后不远的那个,要注意内高外低,能加大离心力的下坡,坡底就是个急弯;其次是那个制高点的上坡,要冲好。还有,就是那些数不清的弯道,虽然很急,但路面很宽,选好路线能抵消不少离心力。我弯道技术不好,比赛时我从没敢在弯道上倒脚压步,但在这条路上,我目睹过两个大侠漂亮的弯道压步。在终点前的那个下坡和几个弯道组合,要大胆地尽量取直线往下冲,不要怕。我在滑行时,也有几次被超越,有两次被超时还有一声‘七哥加油!’估计是何大侠他们。我也有两次超越别人,估计是留乐园的。还有两次眼看后面两位就要超我了,头灯的两个光影已很近了,我咬牙加力,楞是又把他们落下了,那个感觉让我特别的那啥。我在候赛区等待接棒时,偶尔听到对我的评论:“他的速度不快,但从头到尾都一个劲儿,想超过他也不容易。”徐老师在分析我的速度时发现,我简直神了,白天的平均时速,晚上的平均时速,雨天的平均时速,晴天的平均时速全都是二十点八公里。其实,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他不知道,我晚上和雨天穿的是脚模鞋(白天的不是),脚鞋一体,操控性非常好,特别适合这种短距离带间歇的比赛。只是我从上场后就再也没敢脱鞋休息,雨刷后,我怕脱下来就穿不上了,那鞋的合脚性之好,让人难以置信,光脚做的脚模,鞋只能光脚穿,穿世界上最薄的袜子,你也休想穿上这个鞋。我这双鞋是大范帮助定制的,这次跟他聊天时我问他,为什么听说别人做完鞋后都会调整热塑几次,才会完全合适,而我却是拿到鞋穿上就特别合适呢?他告诉我,给我做脚模的林先生是国内一流的专家,做过成千上万个。他在其它地方做时,比如某某大赛的器材展览区,都是很多人排着队等着,现场比较乱。而给你做那天,是他专程来北京给运动员做,算你这双才四双。那天做脚模的地方也很安静没干扰,所以做的就好。有了这双鞋后,每当我穿上它,就有一种情绪,就牛的不得了,显摆的不得了,得瑟的不得了,简称:显摆得瑟牛。这次比赛,徐老师给我介绍了一个整个比赛我都没听见他说一句话的阜新队的大哥,告诉我,他有三双脚模鞋。这位阜新大哥的低调触动了我,让我看到了自己轻浮浅薄的一面。轮滑也是人生啊!别得瑟,天外有天!

    雨小了一些,开赛已近十个小时。场上还是我、刘明、王导,我们还是一圈儿一换。我上场已经两个多小时,说来也怪,我没有任何防雨措施,混身湿透,也不觉得冷。离开营地后,我一直没回去,也没吃东西,一点也不饿。整个处于一种亢奋状态,精力十分集中,上场就使劲儿滑,接棒猛蹬,贯性上坡,下坡控速,拐弯加速,巧绕积水,我滑得风生水起。下来喘几口气儿,接着又全神贯注地盯着赛道,等着接棒。滑到这个份儿上,我才觉得这个比赛真的很有意思,黑天滑有意思,黑天加下雨就更有意思。雨刷还能整出一些闪光的思想来,东方盘龙跟我说:“七哥,有人不喜欢雨刷,其实雨刷也是轮滑的一部分,一个不可缺少的部分,没有雨刷,你的轮滑就是不完整的。”我特别同意他的这个说法,建议松婴先生和大范,以后的24小时赛,一定要选择有雨的天气,最好是一半晴,一半雨,象这次一样。

    这次,在比赛的一些细节上,也是见仁见智,有些情节让人赞叹。交接棒,接棒队员需要提前起速,可是在雨夜,你看不清来的是不是队友,等看清了,起速就晚了。有的队交棒队员在进入交接区前就整出一种怪声,说不上是吹的还是捏的,就像看足球世界杯的那种喇叭声,一下子就把身份整明白了。我们队的比较原始,喊。“七——哥——!”“刘——明——!”在后勤保障上,我们贯彻‘停下来就吃’随耗随补的原则,大厅里营地旁,两米见方的桌子上,堆着满满的各种小吃,都是徐老师买的。喝呢,主要是比赛提供的矿泉水。当然,我还要到餐厅吃三顿中餐热食。我们的邻居石榴花队在吃喝上是这次比赛做的最好最充分的。他(她)们的桌子上,各种保温瓶不下二十个,摆得整整齐齐,热水充足,队员下来想喝啥都有,饮料、牛奶,晚上滑的队员还有咖啡。饿了随时都可以泡碗面,好像还有一盆煮熟了的鸡蛋。为什么石榴花能整得这么好呢?首先他们是‘常备军’,平时就有固定的组织,来比赛,大家可以商量带啥;其次,他们是北京的,赛场离大本营特近,便于加工、携带。这里的公园是禁止烧烤的,否则,他们能支起几个炉子都不好说呢;第三,他们的队长和有些成员是女性,女人的细腻、周到和贤惠如果全身心地用在比赛的后勤保障上,那会是什么情况呢?你怎么想都不过份。如果我们的红枫队长来,估计跟她们能有一拼。总之,这个比赛正如徐老师所说,跟马拉松很不一样,有滑的,有吃的,有喝的,有睡的,比赛跟各种活动的组合可塑性很强,很有意思。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的,也不知现在是几点钟了。我机械地交棒,接棒,也不知滑了多少圈儿了。我有些累了。我上那个‘制高点’的坡,已不像开始时那样顺畅了,下坡也不敢使劲放了,腿有些抖,我觉得这是我需拿出七哥的拼劲‘硬挺’的时候了。让我惊喜的是,徐老师这时加入了战斗!感觉真是非常的那啥,就好像一下子看到了光明。还有点儿像老电影里,阻击部队艰苦卓绝的战斗,关键时刻大部队的支援上来了。徐老师认真地看了我们的的比赛记录,高兴地告诉我,‘太好了,你们滑的不慢,咱们完成511公里的目标基本没问题了。’过了一会儿,逍遥也加入了战斗。又过了一会儿,我扛着弹痕累累的中国老兵队的队旗,恋恋不舍地退出了阵地。

    天还没亮。我回到大厅,看到石榴花队的队长和另外一个女士,正在给她们的队员泡方便面,那个香啊!要说我跟这个美女队长,还真有故事。那是2013年,在高松婴先生的怀柔轮滑马拉松赛上,我们相识了。赛后,朋友们在论坛上进行了热烈地交流。我写了一篇应该说是热情饱满的文章《用激情拥抱6,16》(6月16日,是怀马比赛的日子),让她十分欣赏。她送给了我一张装裱好的大照片,能直接挂墙上的那种。美女送东西,让我非常感动。这照片至今还挂在我家客厅的显眼位置。看到她,总能让我想起难忘的怀马。那时,石榴花才刚组队不久,名不见经传。唯一能给我留下印象的,是她们有个端庄美丽的队长。短短几年,她用自己的聪明、贤惠和厚道,把活动搞得有声有色,迅速吸引、聚集了京城民间诸多轮滑高手,连南城的何大侠,也被她招安于旗下。这次,她带着一支庞大的队伍,战将云集,十二个上场队员,个个滑得都很漂亮,她们得了冠军,优势很明显。她没滑,一直忙碌着队里的具体琐事,报名、领东西、还有后勤保障。她们队自带的吃喝已很全面了,但是,她为了能让队员吃上像样的正餐,亲自到餐厅,看饭菜的质量,询问价格,精打细算着开支。她用自己的行动,践行着一个发自内心的网名——贤内助。

    我穿着轮滑鞋进来的时候,他们的队员还扶了我一把,满是雨水的轮子在那种大块的瓷砖上还是非常滑的。这种友好的举动在比赛中随处可见,有一次在接力区,阜新队的两个队员,轮滑鞋发生了碰撞,一个队员摔倒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坐在我身边候赛的何大侠,‘嗖’的一下冲了过去,扶起他,连声问:“没事儿吧?没事儿吧。”在白天,我还看见许多人围着何大侠,他声音洪亮地、认真耐心地给朋友们讲解着速滑的双推技术,不时地做着示范。还有,不管认识与否,我都能感受到朋友们对我的友好。应该说,真善美在活动中随处可见。

    在‘营地’,我脱下轮滑鞋,卸下护具,从我带的那个特大号的旅行包里,拽出浴袍,把潮湿的脚在上面蹭几下,然后脱下湿透的老兵衫,穿上浴袍,再在浴袍里脱下雨水、泥水浸透了的真空穿的紧身运动裤,系好浴袍的腰带。毛巾质地的浴袍,柔软、温暖,太舒服了,带上它来比赛,之英明跟开发深圳有一比。躺下盖好线毯,闭上眼睛。我原想,我能很快入睡,可怎么也睡不着,阴雨下,漆黑的,满是积水的赛道,总在我的眼前呈现,还有王导交棒前‘七——哥——’的喊声和伊菲儿的喊声,久久在耳边回荡,环绕不息。我不知道我睡没睡着,反正身体还是得到了休息。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

    雨过天晴。我去餐厅吃完早饭,再回到赛场时,已经八点多了。各队的队员基本上也都聚集到了候赛区,我们队除了刘明还在酣睡,都来了,准备全力以赴完成剩下的比赛。听各队的聊天神侃,都是回顾昨夜的风雨之刷,之笑容,之心情,就跟今日的蓝天一样晴朗,像七色彩虹一样美丽。徐老师在统计成绩时,无意地发现,我们跟阜新队的成绩十分接近,于是,争夺战开始了。说来也有意思,我们跟他们在候赛区都坐在一起,徐老师跟阜新的董队长还是环青海湖活动的队友,他俩拿着本队的成绩登记表,互相对照着,讨论着,有时还哈哈大笑着,那个轻松劲儿呀,知道的他们是两个队,在比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兄弟俩考试完在对着答案呢。这时好像我们还落后几圈儿,徐老师开始部属兵力,我们要提高速度,来一把真刀真枪的比赛了。现在,全是一圈儿一换。逐渐的我这三流选手上场的次数少了,有了聊天的时间。阜新的董队也是当过兵的人,我们聊起了中国老兵队。当过兵的人,心都是相通的,他也定了老兵队的队衫。聊天中有朋友插话,意思是你们应该叫北京老兵比较合适。我乘机宣传了一下:‘叫中国老兵队,是从活动和比赛的角度出发的,我们的活动多在国外,主战场在欧洲,为了跟那些德国老兵、苏联老兵等二战老兵有个区分和对等,叫中国老兵队比较合适。而且,一些活动和比赛,在升参赛队的国旗时,因我们的参加,升的都是五星红旗,如果我们叫北京老兵队,就显得小气了,跟比赛也不搭配。’我的解释,使朋友们恍然大悟,都觉得这个队名在境外比赛还真是必须的。

    上午的比赛,主要是皓杰、王导、徐老师为主,我和逍遥隔三差五地替换一下。休息时我发现,我队的后勤工作也上来了,在我的椅子下面,有肉包子,豆浆,米粥之类的外卖,再一看,原来逍遥的漂亮妻子驾车充当了后勤部长。下午,当刘明投入战斗后,我和逍遥退出了阵地,准确地说是完成了本次赛事老兵二队赋予的任务。

   下午的争夺进入到了白热化。我在观众席上,看到我队的两大主力皓杰和刘明交替上场,我队的接力已成了他俩的接力,滑得太漂亮了,真快呀!有时,徐老师偶尔替一圈,之后,又是他俩的连续接力。他们三人的平均时速在二十四公里左右。很快,按照我们自己的统计,我们已超过了阜新队。在这期间,我发现,赛会的主席大范,居然也在赛场上嗖嗖地滑着,也不知道他是替哪个队在比赛。这期间,我听到石榴花队一队员说,‘咱们比赛就要认真,要滑出最好的水平,有没有名次,都要全力滑。’我很赞成这样积极的态度,这也是对组织者的尊重。沈画家看见我,走过来跟我说,‘我现在累得已经是行尸走肉了。最后十五分钟还得我全包。’(比赛规定,最后十五分钟就不充许换人了)。‘行尸走肉’这么用,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他还说,‘我们队的朋友很有趣儿,十二个人有十二个想法,到现在也没统一,哈哈。’这么多朋友凑到一块儿,什么有趣的事都可能发生。

    有人说,比赛就是争名次,在徐老师和我们的眼里,比赛就是一种玩,一种按照一定规则的玩,不要有功利杂念。怎么好玩怎么玩儿。我们的比赛跟锦标赛和奥运会不一样,专业的比赛注重的是结果,而我们的比赛,享受的是过程,享受的是这个过程中沿途的风景,享受的是这个过程中的结识,交往。。。。。。总之,享受因比赛所产生的有趣的、奇葩的、等等的故事,以及让人高兴和愉快的各种绚丽、多彩和‘节外生枝’。

    现在,我的手机时间显示,2017年8月28日17点整。随着阜新董队漂亮的冲刺,随着老兵队刘明漂亮的冲刺,随着沈画家漂亮的冲刺,北京24小时轮滑赛落下了帷幕。24小时里的黑夜,24小时里的晴日,24小时里的风雨,24小时里的彩虹,24小时里的拼搏,24小时里的喜悦,在此时,在那巨大的终点彩门下,都化作了一阵狂热的欢呼!若非亲身经历了这24小时,你很难体会、理解当时朋友们的兴奋和激动。这欢呼,饱含了朋友们对比赛的肯定,饱含了对组织者的感谢,还饱含了对滑友的祝福,也饱含了对即将分别的不舍。

    在公园餐厅前的小广场,歌舞升平,灯红酒绿。聚餐和颁奖仪式同时进行。大范和公园的领导,为每个获奖的个人和队伍一一颁发着奖牌和证书。掌声和叫好声此起彼伏。本次比赛,吉林的清风(网名)和武汉的丫姐分获男女个人项目冠军,内蒙包头的赛汗轮滑队和北京石榴花队,分获6人组和12人组冠军。他(她)们在北京24小时轮滑赛的历史上,留下了第一笔纪录。伴随着美轮美奂的轮滑舞,朋友们意犹未尽地发表着即席演讲,述说着各自的体会和感受。不知咋整的,话筒竟塞到了我的手里,我有点懵。大范笑着说:“七哥,讲几句吧。”我看着大范,回想着比赛,一下想起报到时的志愿者雷达兵,我有了话题。去年的南京世界杯,国际轮联的主席,也上场参加了比赛,这个老外滑完马拉松后,立马换上西服,紧接着就上台给运动员颁奖。在全中国,赛事掌门人能做到这一点的,我敢说,只有大范和雷达兵!他们组织活动的动机是为了热爱,热爱轮滑,热爱轮滑爱好者。所以我对着参加24小时赛的全体朋友,底气十足地说,国内最好的轮滑马拉松赛在烟台!最好的24小时轮滑赛在北京!

   还是马自达6, 还是林志玲。“前方收费站,请减速慢行,出京通快速,进入通州新华西街,目的地在您的左边,祝贺七哥凯旋归来!本次导航结束,再见!”


发表于 2017-9-16 22: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hnxu 于 2018-4-16 18:58 编辑

一口气把上中下全看完,军旅作家文笔,恢弘中心细如发,霹雳中蜿蜒曲折,是作者多篇轮滑纪实中的佳作!看完使我对这次永定河边的轮滑大赛有了更深的认识和理解。有趣的几点:
1、7哥为了战队的成绩、在黑夜里把刷盟女友晾在一边、宁愿···本人持赞成态度。
2、夜间创下6分钟以里速度、不容易!比我快!而且就是咬牙蹬地没让追赶者超过去,这是要靠本事的!
3、对浩杰刘明王导的描述准确、生动。王导忍着腰痛的坚守,浩杰勇猛的冲锋(居然何大侠也没超越过去),刘明压轴的实力展示,给全场留下深刻印象。当然对逍遥、徐老师的介绍更加行云流水、自然贴切。
4、想起了2012年我们在京津长刷路上7哥加油站休整、向后来的、摇摇晃晃的雷达兵招手的一刻,五年了,我心目中的一座轮滑丰碑,魏然屹立!6、我保留的80年代着军装、站在东北冰河岸边、透露着军人坚毅目光的7哥,和今天永定河边赛场上的7哥依然还没有融为一体,轮滑使人72变!轮滑让人永远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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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17 20:26 | 显示全部楼层
雷达兵 发表于 2017-9-16 22:24
一口气把上中下全看完,军旅作家文笔,恢弘中心细如发,霹雳中蜿蜒曲折,是作者多篇轮滑纪实中的佳作!看完 ...

谢谢雷达兵!过奖了。您这回帖让我真不知说什么好了,看了好几遍。应该说,看我的文章是很辛苦的,我写时,是靠的一股热情和冲动,可写完了,自己都懒得校对。我这个人不爱用语言表达,平时看到的,感觉到的,都会留在心里,反复琢磨,在写文章时,她们自己就争着出来了,想不写都不行,所以又臭又长。

谢谢兵哥抬举,没想到那年刷天津的情形您还记得,现在已是今非昔比了,如果还像那年似的,我吃完饭说啥也撵不上您了。呵呵。

我八十年代的照片吓着大伙了,太严肃了。那可真的是七哥呀!如果我把穿着七十年代军装的照片给您看,恐怕就更没人相信是我了。变化太大,不像徐老师,基本没变。

回帖的条理性很强,一看就是领导。呵呵。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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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19 09: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小马哥66 于 2017-9-19 09:43 编辑

风雨彩虹,上中下,全部读完。再度领略七哥的文采!

不管什么轮滑活动,因七哥的参加而更加精彩。这种精彩,会通过七哥的文字固化下来,传播出去,流传开来……这就是文字的力量!

但是,一般人没有这么强悍的力量!在不善于交流、不乐意交往的我的小小朋友圈中,也不乏爱写的、能写的,但是从未见过这么能写、会写的!把自己亲身经历的趣事,记录下来,分享出去,是活动技能以外的大本事。七哥的文章,是真正的写作,真正的创作……

在去北京参加B2T的火车上,读到一篇解放日报的记者对一位知名作家专访的文章。这位作家谈到了他对好的作家、好的作品的理解,好的作家、好的作品就是一次又一次地惊艳到了读者!

七哥的文章,就是能够一次又一次地惊艳到了我的那种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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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15 15:07 | 显示全部楼层
沙发还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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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15 21:40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上去,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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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15 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咱就坐个板凳观看。

点评

谢谢学礼花时间看我的烂文。这是对我的鼓励,我很珍惜。  发表于 2017-9-20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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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15 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7哥的文章真是“凤头,猪肚,豹尾”,写得太精彩了。这种24小时的比赛,如果大家都认识的话,会更热闹。相信明年会有更多人加入这个活动,将来有一天,有可能面要限制总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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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16 12:34 | 显示全部楼层
inlineroll一休 发表于 2017-9-15 22:08
7哥的文章真是“凤头,猪肚,豹尾”,写得太精彩了。这种24小时的比赛,如果大家都认识的话,会更热闹。相 ...

一休教授,这次比赛,大范他们选定的这个公园特别好,应该说它不适合训练,有坡有弯,但比赛很有意思。再加上夜间下雨,就更有意思了!您在清华大学,您是大范的学长,你们还是一个系的,(他是研究生,您是博士后)。我没想到的是,你们学理科的怎么也擅长组织轮滑比赛呢?呵呵。

谢谢一休教授一如既往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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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16 13:17 | 显示全部楼层
inlineroll一休 发表于 2017-9-15 22:08
7哥的文章真是“凤头,猪肚,豹尾”,写得太精彩了。这种24小时的比赛,如果大家都认识的话,会更热闹。相 ...

一休教授,这次比赛,大范他们选定的这个公园特别好,应该说它不适合训练,有坡有弯,但比赛很有意思。再加上夜间下雨,就更有意思了!您在清华大学,您是大范的学长,你们还是一个系的,(他是研究生,您是博士后)。我没想到的是,你们学理科的怎么也擅长组织轮滑比赛呢?呵呵。

谢谢一休教授一如既往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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