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滑天地 — 新手上路 — 以前的故事·挽歌（曾经精华）

过眼云烟 发表于 2005-3-12 20:50

以前的故事·挽歌（曾经精华）

如果无法得到，那么忘记。
如果无法忘记，那么至少，我们还可以怀念。
 ——题记
 1月8日下午。会考。最后一场。英语。
 我走进考场的时候，阳光正灿烂地打在我的桌子上。阳光的后面是他。
 我想那一刻我的脸一定是苍白的。
 我多想走到他的身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呀。
 可事实上我只是低着头坐在座位上，我甚至连眼珠都不敢转动。我的脸是白的表情是黑的。我把书包放在前面的桌子上然后又规规矩矩地坐好。
 空气仿佛凝结的血块。
 记着高一的第一次期中考试时，我在草稿纸上不停地画他的名字又不停地擦掉，那时也是在考英语。似乎从那时起我开始喜欢一个人，死心塌地的。
 那今天，是不是YesterdayOnceMore ，昔日重现？
 在魔法降临的那一刻我闻到眼泪的味道，只是闻到而已。
 静。
 笔尖与纸摩擦的声音。卷子翻折的声音。轻微的吞吐空气的声音。
 时间一丝一缕地从我眼前流过去。
 我们都是真空中的食物，我们被分别包装得真好呀。纯净。透明。一尘不染。无法接触。
 不敢想象他的表情。
 对他来说，也许我像米饭中的沙子一样令人作呕。
 对我来说，他像沙子中的一粒米饭。洁白，出众。可我绝不会再去碰。
 但是米饭和沙子毕竟是有着太本质的区别的呀。我苦笑。
 声音在真空之间是怎么传播的？我屏了呼吸静静地听。我在心里呼唤静一静请静一静吧。于是时光仿佛真的凝滞下来。
 他翻卷子。是天籁之音吗。
 他的咳嗽。熟悉地几乎陌生，长着翅膀的小孩子又一次拉开弓弦。
 他把圆珠笔摁来摁去，清脆的声响如同上帝微笑的脸。
 两年没有听过了，两年。
 真希望自己就是录音机，可以录下静谧的每一个片段。
 一个半小时并不是浓缩的三年。可毕竟这一个半小时，他曾经那么安详地坐在我的身边。
 难道这就是善始善终的最好答案？
 我对自己说过那么多次“你已经不喜欢他了”，所以我以为自己不喜欢他了，可是今天......
 莫非只是留恋？
 算了，算了吧。眼角眉梢不过是一场误会。
 听清楚了吗？一场误会，误会！
 
 他的会考通知单掉在地上，老师捡起来给我——她以为是我掉的——于是那一刹那间我又看到了那两个字——他的名字——铅字打出来的——冰凉而又有一丝遥远的余温——多长多长时间啊——我那么渴望听到看到——但却不敢听不敢看甚至不敢想的两个字——如同空中盘旋了太久的鹰——敏捷、高傲、刚烈、棱角分明、震撼人心。
 我无言地用手指他，又受惊地将头转回。我的目光在最短的一刹那中朦朦胧胧扫过他的眼睛。这时候屋子里真静，真静。静得好像脱离了尘世，悬浮在天堂中。
 不知在这一刹那间，人世间将经历几世几劫。花谢了又开开了又谢。
 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近距离地看他。我好想好想再抬头看他一眼，好想好想能有台摄像机定格我周围的时空。我想写诗我想弹琴，我想告诉他每次看到他我都会听见自己心里决堤的声音。
 
 后来他提前十分钟交卷，我也停了笔，又一次屏住呼吸。我想听他的脚踏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我想看那个在千年万年之后于千人万人之中也绝不会错认的背影。
 可是，没有声音。他的脚步轻灵得如同一只猫。
 我想抬头，我想抬头看他一眼，可是当我终于鼓起勇气时，他已不见了。
 我那时美丽得惊人。一种在绝望中挣扎的，苍白的，残酷的，奄奄一息的，窒息得几近于凋零的——回光返照——我长着魔鬼的翅膀，头上有一圈天使的光环。
 够了，够了。
 OVER. 游戏到此结束。我对自己说。
 但愿这次不是废话。
 
 交卷后我呼吸着身边沉闷的空气，空气依然粘稠而带有一丝咸咸的气味。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桌子上，然后我环视整个考场。
 是的，这里有他的足迹他的味道他的声音他的目光。
 据说一个人的味道可以在原地停留三年。
 我真希望我的思念会与他的气味在这里一起游荡三年然后又一起消失。
 他的眼神也曾在这里停留过，会有多少停留在我身上。
 走吧。我背上书包，自己对自己说。
 我慢慢地走出屋子，眼睛里全是满含绝望的希望。
 
 
 ————END————

David_King 发表于 2014-6-13 07:19

沙发！沙发!

明关雄 发表于 2014-6-13 12:59

没看完~~~~~~ 先顶，好同志

明关雄 发表于 2014-6-13 17:50

我是来刷分的，嘿嘿

David_King 发表于 2014-6-13 21:45

过来看看的

aizoging 发表于 2014-6-14 00:43

没看完~~~~~~ 先顶，好同志

明关雄 发表于 2014-6-14 02:33

支持一下:l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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