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johnxu 于 2022-6-20 10:29 编辑
天安门广场是北京、中国乃至世界上最大的免费轮滑场,这里经常发生各种各样的轮滑故事。
为了备战九月十日廊坊的3X400轮滑接力赛,我们决定今晚在天安门进行一次集训。比赛规定参赛三人中必须有一名女队员,我们公司的X小姐腿伤未好,不能参赛,F小姐初学乍练,技术不精,我们只好从北大轮滑协会聘请了一名“外援”G女士。
我是在万泉文化公园轮滑场认识G女士的,今年五一同去北戴河参加了万人刷街。G女士在北京堪称“发烧级滑友”,师从国家轮滑协会的Y教练,经常参加各种比赛,最好成绩曾获北京系列赛女子500米冠军。五月份我从这个网站上看到一个比赛的成绩表,G女士竟然有幸与臧应露同场竞技!也就是轮滑运动,一个业余选手才有机会在正式比赛中与国家级的顶级高手“过招”。其他项目想都别想,您敢想,您有可能与刘翔一起比跨栏吗?天方夜谭吧。
下了班,我和同事滑友TIGER走出新世界办公大楼,穿过崇文门地铁站,在路边马路牙子上换鞋。停车场的老师傅问:“哎,你俩的鞋怎么不一样呀?”TIGER指着我的鞋说:“他的是奥迪,我的是奥拓,怎么能一样?”逗得师傅大笑。我赶紧谦虚地说“我的也不是奥迪,最多也就是普桑”。为了不招警察的眼,我没敢换上专业运动服。TIGER依然一身短打,墨镜挂在脖子上,一如他的典型造型。
几分钟我们就滑到了天安门广场。路上碰上两次警察,其中一次是警车与我们开对头,警察没有管我们。尽管“严整”期间,看来警察对技术娴熟,速度不快的66一般不会干涉。
我们象以往那样,把运动包挂在纪念堂南门附近围栏上,有“国旗班”的战友帮我们看东西,无后顾之忧。
我先用GPS测量了一下场地的距离。从纪念堂围栏西南角到东南角,东西距离是220米;从西南角到西北角,南北距离是260米。这样算来,围纪念堂滑一圈基本就是1公里。
不一会儿,TIGER的朋友来了,据说是一个少尉警官,滑得相当不错。
七点钟,G女士也到了,还带来了她的“私人教练”,一个高高个子的黑龙江帅小伙。在教练的指导下,我们练了一会儿接力。接力的技术很复杂,我们也就是了解个皮毛,比赛别犯规就行了。
秋天的北京,晚上非常凉爽,我们在宽阔的广场上飞驰,这里,对速度你丝毫不用顾虑,想滑多快就滑多快,充分享受速度的快感。
不一会儿,又有两个MM想加入了我们的队伍,还有两个在大会堂工作的小伙子也跟了过来。
我们到纪念碑、国旗杆附近滑了几圈,回到正阳门时,看到一个举着中青旅小旗的导游MM孤零零地走着。我滑过去跟她开玩笑说“是不是把游客丢了?”一问还真是这么回事,丢的游客是一个德国人,喝醉了酒。虽然我们每个中国人从小学就开始学习德语(记得吧,“ADY我的百草园,ADY我的三味书屋”),可我们还是不能交流。我突然想起TIGER,他老在网上跟一个德国朋友聊天。我把TIGER叫来,他说他不懂德语,是用英语聊天。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决定帮助导游MM寻找走失的德国游客。
TIGER问导游游客的名字,TIGER说听发音很象 “Vodka”(伏特加),怪不得酒醉走失,真是名如其人。我却听着象“World Star”(世界明星)。可能我们心里想着什么,听着就象什么。导游MM又告诉我们,客人是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瘦高男子,穿黑色长裤。
我们让她在我们放运动包的地方休息,我接过她手里的中青旅小旗高高举起,我们成一字横队沿广场搜索前进,见到可疑的老外就喊“Vodka !” 老外听了哈哈大笑。我们发现不对,一定是老外以为我们在兜售“伏特加”酒。我建议在“Vodka”前面加上“Mister”,这样Vodka听见就知道我们是找他的了。于是,我们喊着“Mister Vodka! Mister Vodka!”继续在广场上搜索。虽然我们看上去很Funny,可是,我们每个参加搜救的同志心中,对这一人道主义的正义事业还是充满崇敬的。
我们穿着轮滑鞋,几分钟就能把广场刷一遍,要是让那个导游MM找,还不得累死。
一向有商业头脑的TIGER立刻有了一个创意,每天会有不少中外游客在广场走失,我们为什么不成立一个“广场搜救中心”呢。
我们转了两圈,没有找到Vodka,只好回到正阳门,可是,导游MM却不知道哪里去了,我们又开始在广场寻找导游MM。这次我们没有采取一字横队,而是左右包抄,一队从西面找,一队从东面找。
不一会儿,一辆城管执法车停在我们面前,我想,一定有人举报我们在广场非法兜售“伏特加”酒。城管的“快速反应能力”真行。
车停稳后,却见导游MM从车里走了出来,原来,她又请了城管帮助找人。开车在广场上找人总不如我们穿着轮滑鞋找方便吧。我告诉导游,广场上所有的老外我们都找遍了,没有发现Vodka。尽职尽责的导游MM不甘心,继续乘车在广场上寻找Vodka。
快九点了,导游MM从广场南边走过来,告诉我们Vodka已经自己回酒店了。她买了很多KFC的冰激淋感谢我们,无功受禄,倒让我们不好意思了。我告诉她,我们是一个义务“广场搜救中心”,“找人为乐”是我们“中心”的宗旨。不过,我想,如果下次我们真的举着小旗,喊着“World Star! World Star!”满场滑,招来的恐怕就不是城管了,很可能是安定医院的精神病医生!
今晚玩得很痛快,唯一遗憾的是没有见到Vodka 到底长得什么样,也没有机会说一句我们小学时就从鲁迅先生那里学来的唯一一句徳语“ADY (再见) Vodka! ADY World Star!”。
2005/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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